南梁一梦

“大事化小,小事化沒”

·不定期删文·

[卡森特邦]年少

*是@匡匡二十一下 妈咪约的稿子


*ooc预警


*内含姚云蜀/一旦,安陌樱/某雁(友情之上,恋人未满)


Summary:少年有一副好皮囊,眉眼间是不变的温良。


初日在天幕之中吻着烟霞,淡黄色的橙光晕满教室。东南风骤起,原本安静低垂的帘帷陡然涨满如帆,窗外籁籁叶声零落如雨。


安陌樱不由得看向窗外,帘帷还在不停的翻动,如旗如帆。


一时掀起万丈波浪而后又便浮沉下来。窗外的风景时出时没,凉风拂面,清爽万分。

她开始有些盼着下课了。


但时间似乎故意和她作对――走得慢极了,烦躁、焦急一起涌上心来,她不停地看表,盯着那慢慢移动的秒针。


这节课是数学,不管老师讲的有多好,未免稍许有些枯燥无聊。精神不再集中,开始涣散,心思也不知道漂泊在何处,或许是在那千里之外。


因为近期的通知,心事杂多。女孩子心思较为细腻,再加上课程无聊,不免得在课上胡思乱想。


其他人也好不到哪去,眼神无光,很明显在走思。


甚至有一些大胆的三三两两开始扎堆闲聊。他们聊天的声音不大,但足够清晰。即使这样安陌樱也没有去了解他们在聊些什么。


无非是班里哪个男生又帅了,哪个女孩子又漂亮了,哪个明星又出专辑了,又出新戏了,又出电影了。


偶尔也会扯到她们身上,顺便再磕两把CP。


时间在难熬的一分一秒中漏去,猛然间的清脆铃声昭示着这“人间酷刑”终得结束。


那几个扎堆说话的也不再控制音量,从下课铃打响的那一秒起就爆发出一阵又一阵的哄堂笑声。


老师脸上的表情好像是吃了苍蝇似的,眉头锁成了“川”字型,估计能夹死他“吃下去”的那只苍蝇。但碍于人太多,他也不好说些什么,这能从嗓子里闷出了一声“下课”。


话语刚落音,坐在她斜前方的三水立马战术向后倾斜转过身来。


“哎,你知道吗”安陌樱先开口了“屎子说咱们又有一个新的演出了。”


“啊,大概是在什么时候?”一边说着一边挑了挑眉。


“这个月27,28左右吧。”


“?这么快就要来了,怎么不早说。”


“不清楚,好像是因为这本来就是一个小演出,再加上是临时定的。”


两人你一句,我一句,扯东又扯西谈了将近一个课间,直到下节课的老师走进教室三水才转回身去,等待下节课的开始。


离规定时间只有两三天才通知,对于她们来说实属有些刁难。


即使这是一场不重要的小演出,但也得发挥的足够好。不怕一万只怕万一,要是出了一些意外,那可真就等于自砸头牌了。


又或许这是公司给她们的一场考验,来测试她们的抗压能力。


总之,必须将这场演出做到几乎完美。


岁月之羽,掠过时间的河,抚过一片浩瀚星海。来也匆匆,去也匆匆,不留一丝痕迹。时间在缩短,岁月在漏去。


时间像水,升温时,化作水蒸气,融合在半空;时间如火,炙热的一瞬间,便消失得无影无踪;时间似光,刺眼的一刹,黯淡无魂。


上午的课程结束了,但两人均没听进去多少。


中午,几个人一起去吃了顿饭。


安陌樱作为队长,率先指明了屎子又带来了一个消息。


姚云蜀和一旦跟她和三水的年纪相差不大,教室在她们的隔壁,因此她们便也较早的知道了这个消息。


剩下三人看着知道消息的四人愁眉苦脸,便知道这并不是什么好消息,这事也非此那么简单。


安陌樱又再次把事情叙述了一遍,这次几乎所有人都立刻开始哀声怨天。


几个人抱怨成一摊,不愿再起。


毕竟一行七人,不是大学牲就是高中牲。不是要准备着高考就是要准备着考研过级。


“这么紧,睡觉吃饭时间肯定又要缩减了。”三水不由得嘟囔埋怨。


其他人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去。


但又有什么办法呢。


暑气还未彻底去除,天气还是略有闷燥。


就像现在,窗外的暑气已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蒸腾起来,天色黄得像米浆一样,云层越压越低。初伏天的暴雨依旧同高温缠绵悱恻,短暂的凉爽之后又是一轮灼灼烈日。


烈日灼照,电风扇偶尔把机械式的风从门缝隙中穿过,夹杂着街角匆忙的味道。


过了上午还有下午,过了今天还有明天,过了今朝还有昔日,时间一向如此,去不回流。


在下午的课上,某雁很明显是有心事。也不怪她,这场演出来的太突然,太突然。换作是谁都会有一些措手不及。


扎着头,眼睛盯着桌面,灼热的眼神好似能盯出一个小洞。


坐在旁边的人见怪不怪了,以为她又是在看什么同人CP小说,探了探脑袋,想过来也看一看。


“?你们干嘛”


某雁坐在中间,左右两边分别是铭今和云尘。两人一个向左探,一个向右看,实属把她吓了一跳。


“?!你没有在看CP文?”两人一人一脸猫猫震惊。


“……没有,没文看了。”


“哎,”铭今用胳膊肘磕了磕她,“我有最新的CP本子,你要吗,给你打八折。”


“?什么CP的”某雁来了兴趣。


“你和陌樱的。”


某雁顿时觉得那一口鲨鱼牙能把自己闪瞎。


现在好了,这一番话她的心事更多了。


他和安陌樱之间的情感说是爱情吗,不是。


那只仅仅是友情吗,也不是。


不知道能陪着走多久,相识一场最大的希望莫过于走到最后,可是总是这样,期望就越会失望陷入深深。


总是怕俩人终究是一条相交线,相交之后愈行愈远。


就跟姚云蜀和一旦一样。


自从上午知道这件事后,姚云蜀的心思便绞烂如麻。在这下午,就更不好说了。


突如而来的演出,把人砸得晕头转向。


人生有些事情就如打喷嚏,虽然你已经有所预感,却总是措手不及。


更何况近些日她对她和一旦的感情更加模糊。


位于友情之上,可终究不是恋人。人是心思复杂的动物,千丝万缕如柳絮漂泊空中,漫步无定。


如果人的情感只有简单的四个字,喜、怒、哀、惧就好了,既单纯又纯粹。


她直到曾经有的,所有人都曾经有的,只不过那时在记忆最角落、最阴暗之处――牙牙学语的小时候。


小时候词不达意,长大后由言不衷。永远不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别去,那不是桃花潭水,也不是长亭古道,只不过在同样酒满阳光的早上,却有其留在了昨日。


但不管如何,她们现在是并肩的同伴,最真诚的朋友,最好的闺密。


太阳慢慢下降,当第一抹夕阳照亮了稻田,稻田顿时变得金灿灿,当第一抹夕阳照亮了树杈,树杈变的金绿,当第一抹夕阳照亮了远方的树,树变的朦胧的金色。


现已是黄昏。残阳依山,夹杂着片片鳞波的湖面,显得那么优柔缠绵。柳叶在这凄凉的背景下,也变的沉默,水中的鱼儿更是婉转,回缠。


落霞与孤鹜齐飞,秋水共长天一色。


傍晚时分结束了一天的学习,却又将开始一天的“劳动”了。


虽说这次的通知很紧急,但他们在此之前一直保持着排练与训练。再加上这次演出不大,没有过多的媒体去观察报告。


总之,问题不大。她们是足够自信耀眼的Casentbon.


当安陌樱和一旦到的时候,训练室里已经有些人了。她们均在沙发上摊着,一人捧着一个手机。


“天啊,你们看这个!太甜了!!!”


“我看看看看!”


“这个我看过,真的好甜的,呜呜呜”


“你们看这张同人图,神仙劳斯啊啊啊啊――我直接无声哭泣。”


“我给你们表演个180度螺旋起飞!”


……


磕CP磕上头了,某雁有点“嫌弃”的扒拉开三水的粉色头发“你这死亡芭比粉挡着我看绝美爱情了”


“谁说芭比粉?谁死亡芭比粉,谁死亡芭比粉,啊?”说着便要去挠那人痒痒。


“淼哥,淼哥,我错了,哈哈哈,别挠了,哈哈哈――”


安陌樱和一旦见状,立马拉开她俩,省得俩人闹得直接来个人仰马翻。


人都到齐了,虽然她们年纪不大,喜欢扎成一堆闹着玩。但对于排练,她们是认真的。


放松时间就放肆闹,该训练了就得好好训练。


暑气将要去除,室内开着空调,但长期高度消耗体力的训练还是使她们大汗淋漓。


以云尘为首需要跳舞的在练习着自己肢体的灵活性和配合性,以及对这场舞蹈的熟悉程度。


安陌樱和三水需要了解这首歌的旋律和歌词,顺便看一看自己的胸腔。


Rapper则在练习着自己的气息,想要努力保持让整顿RAP下来做到气息不乱。


像某雁这种的,则需要练得更多。


只见汗水在她们的脸上肆意的流淌,汗水完全浸透了她们的衣衫。


热的汗流浃背,晶莹的汗水如同雨水般不停滴落,打湿身下的大片地板。


她们想要足够努力,是因为总觉得自己还不够。


在有些人眼里,她们已经踩下了最高峰。但她们知道,最高峰离这远远不够。


所谓的“人外有人,天外有天”是因为人永远也达不到自己内心想要的那个期望。


人类是贪心的物种,一旦拥有,就想要更多。


这是人性,人的本能,与生俱来的,不怪任何人。


更何况她们足够努力。


夕阳和晚霞是成熟了的朝阳和朝霞,是对下一个黎明的铺垫,是对下一个黎明的企盼,是太阳暂时告别大千世界的既简短又经典的象形话语。


练完歌和舞,几个人开始往公寓走。在路上又吵又闹,说是饿了。


“饿了?走啊,我给你们做夜宵吃。”安陌樱笑着打趣。


“你做?那咱们今天排练的歌和舞就白排练了。”铭今没头没尾的来了一句。


“?为什么?”


“因为厨房都炸了啊,也说不定吃完后咱们会不会出事。”


“……还是云尘做吧。”


“我不要吃夜宵,我在减肥!”


“是让你做,又不是让你吃。”


“……”


“给你买耳夹。”


“成交。”


夜宵无余很简单,一碗泡面加上溏心蛋和香肠。


泡面并没有采用最常见的煮,也不是最经典的泡,而是炒。


浓郁的酱料裹着每一个面条,一口咬下去面条交错错列断开,酱汁也在嘴里爆开。


溏心蛋煮的刚刚好,既不会过于老硬也不会过于生,太腥。


香肠外酥里嫩,一口咬下去酥脆的外皮咔嚓作响,但不会过于硬,嫩肉爆含汁水,受到一定压力便就四溢。


考虑到泡面多多少少有一些咸和油,便又做了几碗挂面。又怕太单调,就在又煮了几个云吞搭配挂面。


皮薄如烟云,馅嫩如凝脂,每一颗都莹润饱满,滑软鲜香,入口即化,唇齿流芳。


骨头汤也熬的奶白醇厚,撒着碧绿葱花,不会太过于统一单调。


本来想给一旦加餐放些年糕来着,可是她死活不肯叫姐姐,哼,就不给她放了。


“吃饭了,来端饭!”


当云尘一手拿着一个碗,推开厨房门时一旦抱着一大包虾条在啃,安陌樱在不停的往自己嘴里塞着荔枝味的水果硬糖,很明显这俩孩子饿坏了。


一闻到有食物的气息,三水立马诈尸试挺起,小路狂奔来帮忙端饭。


其余人也好不到哪去,抢着帮忙,就为早点吃上一口饭。


这也不能怪他们,毕竟劳累了一天,太饿了,更何况云尘做的饭太香了。


七人均已落座,便都扎头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,不顾形象。


这要是被媒体看到了估计明日头条就是它了。


 #震惊!Casentbon七位成员吃饭均不顾女神形象!这究竟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#


草草的吃完了夜宵,洗了个澡,互道了晚安,几个人就匆匆去睡觉。


但心事絮多,不可能轻易睡着。


全球近1/4的人受失眠困扰,每年近8.6亿人患失眠抑郁障碍,仅中国就有0.75亿。有心理专家指出,睡眠障碍本身就是许多精神障碍的突出症状,而80%的失眠都是“心事”造成的。


一点点霓虹勉强支撑烂漫的黑色,靡丽却透出一丝无力,一盏绽明路灯拉出一条黑色的绸缎,好像把整个人包围,哪个深处却还有一丝绽明,不让沉眠,苦苦挣扎,像油锅里蚂蚁,每一寸理智,每一寸肌肤,好像都被扯碎,揉成一团,生不如死。


但时间一分一秒的在漏去,倦意一丝一刻的在清晰。


那盏明路灯开始忽闪忽闪,终得熄灭,陷入黑暗。


由于演出是在晚上,几个人都并不太想早起。昨夜训练的太晚,今晨因去补充一下睡眠。总不能抵着两个眼圈上台吧。


但早饭还是要吃的,囫囵吞枣的吃了几个包子,一旦在抱怨着又没有牛奶喝。


她们当中的大部分人都是机器式的咀嚼食物,在生理性的把食物咽下。很明显,还没有睡醒。


东流逝水,叶落纷纷,荏苒的时光就这样悄悄地,慢慢地消逝了。


该出发了,坐的是公司给她们订的车。


通往演出现场的马路足够宽敞,足够平坦。但她们的心思仍在摇摇晃晃。


总是会望向窗外的景色,树木电线杆排列着,前一根没出眼前后一根边有接踵而上。


它们都看似一样,但总感觉有一些差异,这是人的肉眼可辨的。


前面一根不会再回来了,后面一根立即逝去了。


这一切提醒着她们,离目的地的路程在缩近,而距她们出发的公寓越来越远,快要到了。


忐忑不安和对演出成功的渴望在她们血管里奔流,这是迅猛的、势不可挡的浪涛,它们飞速地奔腾向前,她们或许也被它们席卷而去。


抵达目的地时,还不到她们上场。


几个人便坐在台后的椅子上等待,偶尔拿起手机看一下时间,手掌间粘满了汗。


心中如绞如麻。惘然若失,长吁短叹,惶恐不安,忧心如焚,坐怀不乱。


上一场演出的余音还在回荡,主持人字正腔圆的念着稿。


快到她们了。几个人开始相互问起紧不紧张,但答案均为不紧张。


无一例外。


主持人念响了她们共同的名字――Casentbon!


几个人面带微笑,手挽着手,一起上了台。


台下立刻爆发出一阵又一阵的鼓掌与尖叫

反身侧望,年少时期心绪千思万想,不苟言语。


学不会的事情明天再学,搞不懂的情感明天再解。还是年少人,满身的精力足以去挥洒。


所有在这个设定下的所有悲欢离合都是心知肚明的演戏,不管如何我们永远是我们。


正值年少,意气风发,大把时光。


所谓的未来不是梦,愿谨记过去的肆意任流,把握今朝的时代潮流,闯出泥沼的羁绊,珍惜时间,勇敢向前,走出一条通向成功的阳光大道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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