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梁一梦

“大事化小,小事化沒”

·不定期删文·

[伍史]年少有为

 上一棒:@醉卧沙场君莫笑 

 下一棒:@a无耳兔 


 *偏伍视角

 *一句话兵团前生今世


  Summary:那一眼,定了钟情


  伍六一第一次见到史今时,还是在新宾连。


  他是他们的临时连长,也有可能是他们其中有些人的班长。


  当时的他还意气风发,却一点也没有那个年纪应有的闹腾。


  他可以说是当时新兵连最安稳,最忠实,最被看好的一个兵。


  每次训教时,史今总是回过来看着他们,他的脸上总是挂着笑,一点也没有像别的军长一样严肃而又厉害。其实他对于他的宾也要求也是很严格的,但他一点也不凶,很沉稳。


  像个妈妈一样,后来他才知道那人的外号正是军中之母,正好应付了这点。


  在家你妈唠叨,出来他还唠叨。


  正因为如此,其中有不少新宾蛋子黏着他,即使不粘着他也有多多少少喜欢他。当然,其中包括伍六一。


  但他的喜欢,可能和其他人的不一样。


  他经常会看着史今,看着他的看着他的汉水顺着发丝流动,在慢慢的挂在发梢上,悬悠了一会儿便滴了下去,顺着他的脖颈就动,再慢慢融入到衣服里,融合一体。


  他不由的看了出身。


  “士兵伍六一!!!”


  “到!!!”


  他这时才回过神来,不过有些晚了,理所当然,他受了些惩罚。


  后来因为他表现够为突出,被收进了钢七连五班。


  从此以后,他的新宾连连长变成了他的班长。


  因为他够犟,够刻苦,刻苦到自虐,表现也很突出,所以史今对他多有留意与照顾。


  他一直很享受这种特殊的待遇,他可以常和班长聊天,常和班长做任务,常给班长打下手,甚至他可以和班长一起洗澡。


  这种特殊的待遇一只跟随着他,跟随着他成了班副,跟随着他成了班长最好的朋友。


  直到那个许三多的出现。


  因为他太弱,所以班长对他多加照顾,他还整天黏在班长身后,没事就去找班长,而他的班长也乐意让他黏着。


  他不得不承认他有些嫉妒,嫉妒中也许还包杂了几分羡慕——他也想和许三多那样,无时无刻黏着他的班长。


  可惜他不能。


  那个阎王爷夺走了班长所有的目光,夺走了班长对他的注意,夺走了……班长对他的爱。


  他发誓他看许三多时的眼神定是咬牙切齿。


  他更恨他的老乡们了。


  这份恨意的再次浓化是在那次许三多不小心把他班长的手弄伤时。


  当时他是真的很想给许三多一拳,真的很想。


  但他最后还是忍住了。一是因为他班长看上去很不好,二是因为他害怕被处分,连累班长。


  在很早之前他就有一次重大的处分,但班长替他拦下了一切,但其实一点也不关他的事,从此之后,伍六一从来就没有处过分了。


  这个阎王爷绝对会夺走班长,绝对。


  这不光是班长比他的目光,还有关于班长的复员。


  现在又是他的班长要面临复员的重大时刻。要是这期间他的成绩再出现什么差错,他的班长估计是真的要退役了。


  果真是出了什么差错。


  那次,七连输的惨败。但许三多却抓到了一个官职不小的俘虏,而他的班长却已早早淘汰。


  从那时起,他就知道他的班长留不定了。


  在送班长走的那天,他只是背朝众人,面对着窗户假装去不看,不理这一切。


  他听到了指导员和其他士兵的抽泣声,听到了许三多的哭喊声,还听到了他的班长对那个阎王的安慰声……


  总之,一切声音交杂在一起,混乱成一片。


  而他的脑子却嗡嗡嗡的,貌似还没有反应过来这一切。


  面对这种事,他却不爷们了。只是望着窗户,想让自己不要正面的去面对这一切。要不是他脸上那两条明显的泪痕,肯定会有人以为他没事。


  他听得最清楚,记得最清楚的是班长的一句话“总有一天你会发现,从天南到海北就是一抬腿的距离。”


  真的只是一条腿的距离吗,班长?


  他低着头抽着烟。


  班长走之前塞给了他一条烟,而他只要了一盒。


  太久了,烟都坏了。


  不会太久……也不会坏。


  再也没有人陪他聊心了,再也没有人说他幼稚了,而他也再也没法像一个小孩子那样闹腾了。


  他曾对那个阎王说过,他夺走了他唯一的朋友。


  他是他的班长最好的朋友,而他的班长是他唯一的朋友。


  其实事实并非如此。


  他的心好像一个大圈子包着一个小圈子,那个在外面的大圈子能容得下很多很多的人,多到他数不清。而里面被包住的那个小圈子,很小很小,只能容得下他的班长。


  后来,他的腿废了,他选择了退役。


  退役之后,他一心只想着一件事,去哈尔滨找他的班长。


  他坐在前往哈尔滨的火车时,一直在扎着头,静静的想着自己的事情,想他的班长,想他到底是什么时候爱上他的班长的。


  是第一次他看见他笑?


  是第一次他叫自己的名字?


  是第一次他对他说,他是他永远的班长?


  是第一次跟他寝食同步?


  是第一次他发现班长只会对他发小脾气?


  是第一次他再也容不得他的班长眼里有别人?


  ……


  他不知道,但他知道他现在爱他的班长,很爱很爱。


  他要去哈尔滨找他的班长,去向高连长一样叫他一声“今儿”;去狠狠拥抱他,告诉他他有多想他;去缓慢且深情的告诉他,他是他的心上人……


  “今儿!”他终究是找到了他的班长,喊出了他日思夜想的名字。


  “六一!”他的班长先是为之一愣,但很快就释然的笑了笑,也喊出了他的名字。


  伍六一也成功的把他想对史今做的事做了个遍。


 多年后,他俩再笑着谈起往事。


  他捋了捋怀里人的头发问他“今儿,你当时为什么那么傻,浪费了自己的前途?”


  怀里的人笑了笑,说“不知道,可能是我上辈子欠他爹的。”


  ……


  明明该是曲终人散,天涯各一方,但从天南到海北就是一抬腿的距离。

 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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